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115节
??第九十一章 ??武宁侯不清楚、不感兴趣的话一出, 所有文武百官的心中一片哗然。 ??武宁侯这么说的意思是对改朝换代和皇位都不感兴趣吗? ??所有人心里其实都有些不敢置信,便是提议别的皇上人选的人,也都没想到武宁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如今的这种情况, 武宁侯有说谎骗人的必要吗? ??认真想想武宁侯一贯的印象和为人, 所有官员竟然发现,他说出这样的话竟然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连谢太师也不由的侧目, 谁都知道, 这对武宁侯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或许会有阻拦,或许会有一些流血镇压, 但只要武宁侯强硬一些, 这些问题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武宁侯如今的权势, 已经到了一种只要他想, 就能大势所趋的地步了。 ??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放弃吗? ??什么不感兴趣之类的,古往今来多少权势迷人眼。 ??所见所闻皆是为了至高之位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武宁侯这个时候的这种态度,简直是震撼人心的效果。 ??只有陆澹知道,他父亲说的话正是他父亲本心所想的。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他年轻的时候在曾经那种境地之下都没有想过造反然后取而代之的想法, 就注定他没办法成为一个皇帝了。 ??“若是你处于那种环境的话, 你会做什么选择?” ??武宁侯就他曾经的境地,问过陆澹这个问题。陆澹想了想他上辈子的做法,不得不说他确实比他父亲的思维更加离经叛道一些。 ??但是他发现,直到他上辈子去世的时候他也觉得还不够! ??却一直不知道他觉得的不够到底在哪里? ??直到这辈子, 阴差阳错间他遇到了和他一样属于奇迹的姜邈, 听她说那些她的世界里的事情的时候, 他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他的不够, 不满足究竟在哪里? ??归根究底无论是他父亲那一辈遭遇的事情,还是他上辈子的事情,都来源于地位上的天然压制,来源于所谓君权至上的认知。 ??就像他父亲当时的大部分亲人都被先帝的宠妃外戚等构陷获罪,陆澹是不相信先帝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不对的,但他还是在短时间之内就盖章定论草草结案。 ??而等他的父亲阴差阳错一步步爬了起来先帝方面也没多大的反应,直到救国于危难手握大权之后,先帝一个平反就算是个好皇帝了。 ??皇帝还真的挺好当的。 ??而魏昭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将一个无德无能之人做上皇位能有多肆无忌惮表现的淋漓尽致。 ??上辈子的时候魏昭虽然没有搞出玄鸟卫这样的机构,但是他后来的各种突破想象的行为是半点都没少过的。 ??他武宁侯府只是最早的受害人罢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被皇上忌惮的官员,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个时候的官员基本上是一茬接一茬的换,朝中内外的气氛不比玄鸟卫的威胁下好多少。 ??而他最终能重新的踏入权力中心,一是因为当时魏昭顺风顺水无所不能太久,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警惕心。 ??二也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抓住了这种对立之下的空子。 ??所以为何会有皇权至上的这种概念呢? ??不过就是一个‘家天下’而已。 ??大楚如今可以称为是魏家天下。 ??但这片土地之前并不是大楚,也不是魏家天下,之后大楚和魏家天下也不可能永远的统治着这片土地。 ??由始至终,这片土地属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山的所有人。 ??皇帝可以轮流坐,天下却还是那个天下。 ??若真的皇权至上的话,就没有那么多权力更迭,朝代往替的事情发生了。 ??他上辈子就已经成功的验证了一个道理,其实一个国家或许并不一定需要皇帝,只是需要做最终决定的领路人而已,深信皇权至上真的大可不必。 ??至于这个做决定的人,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好像其实也并不影响什么。 ??但他从姜邈的口中却得知了另一种可能。 ??那种权利分离,相辅相成又相互监督制衡,达成一种相对的公平和平衡。肯定要比现在的皇权至上要强不少。 ??不过陆澹也明白,这种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人所接受的,总要让一些人看到结果和效果,才能真正的被说服。 ??陆澹心中思绪纷飞,但武宁侯既然已经发了话,其他的文武百官便都将话题递到了他这边。 ??“陆大人有什么想法?” ??“陆大人觉得安王和小皇子哪个更加合适?小皇子连能否长成都不知道,如何能继承大统?” ??“安王一贯行事放诞无忌,便是装疯卖傻那些荒诞之事也是他本人做下的,安王上位莫非还想再来一位……吗?” ??说话之人将如今皇上的称呼隐去,继续说道:“若小皇子继位,有武宁侯与陆大人辅佐,当保朝廷无忧!” ??此话一出,那些叫嚷着让安王继位的人霎时间哑然。 ??毕竟这么算起来的话,那小皇子继位就跟武宁侯及陆大人总揽大权是一样的,若武宁侯和世子为了名声考虑的话,这种结果也不是不可以。 ??谢太师眼角一跳,没人知道说这话的人正是他为数不多的暗子之一,这人说的话也正是他的授意,这些话也是他想说服武宁侯的话。 ??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难免会让武宁侯父子心生警惕和逆反之心,由其他人不相干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应该可以让武宁侯父子静下心来思考思考可行性吧? ??在谢太师看来,这真的是一件和则双赢的事情。等待陆澹回答的时候,便是以他的城府也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的急躁。 ??还没等陆澹回话,朝中就有一人冷笑一声,正是那个在大规模女子失踪案子中,丢了自己的老来女掌上明珠的官员。 ??“各位数来数去,也只有这两个拿不出手的人选,足以说明大楚气数已尽。古来便有禅让制将帝位传给贤能之士,魏家无贤才可楚国朝中却并非无贤才,何必拘泥于什么正统?以出卖自己国家,出卖自己子民,出卖尊严换来的正统,不要也罢!” ??这官员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得不少人热血上头的附和。 ??“是极,是极,这种正统真是不要也罢!” ??“周大人所言极是啊!” ??在这种声音之中,一个刺耳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响了起来。 ??“呵,周大人倒是说说,这禅让给谁啊?武宁侯说自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陆大人应该也不是那种觊觎皇位图谋不轨的人吧?这朝中还有谁觉得自己是贤能之人,当得起禅让的名誉?不如自己站出来,让文武百官都看看,到底是个多贤能的人?”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将朝中所有人都梗了一下。 ??他们若是反驳的话好像就认为陆大人正是那觊觎皇位图谋不轨的人一样,但此种情形,若是不选正统的话,除了武宁侯父子之外,没人敢自认为有资格。 ??当官这么多年,满朝的文武大臣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倒是坐在轮椅上的陆澹,听了这句话之后反而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承蒙俞大人看得起,我陆澹可能确实是个觊觎皇位图谋不轨的人。” ??陆澹的话可以说是石破天惊,将所有人的脑袋都炸的嗡嗡作响! ??说话的俞大人更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了。 ??古往今来,他们见惯了为了名声和面子粉饰太平,千方百计找各种名正言的理由改朝换代或者争夺皇位的人。 ??这一下直接给自己定性的,还真的从未见过! ??“既然大楚魏家已经没人能做好这个皇帝了,那就让我来吧。” ??陆澹的声音不大,语气甚至显得温和,但这两句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却真的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看着文武百官表情各异却都是一副被震惊的样子,陆澹不由的有些失笑。 ??“如今我能站在这里说出让我来这种话,我的底气不是来源于所谓的贤明之人,与很多人比起来我也称不上有什么贤名。 ??我的底气更多是来源于武宁侯手中的兵权,来源于我对皇宫对京都如今的掌控力,所以各位倒也不必觉得意难平。 ??“既然我父亲没有别的想法,此种情况除了我来之外,恐怕很难收场。” ??除了他之外,任何一个人上台,武宁侯府恐怕都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又何必将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呢? ??这种道理本来就非常浅显,已经发生了宫变和政变的事情了,武宁侯府怎么可能再扶持一个魏家的人上台? ??不确定性的因素太多了,肉眼可见的可能在不久远的未来里,他们家恐怕又要经历一番忌惮威胁论。 ??至于名声的事情,便自由后来人说去吧。 ??陆澹淡淡的说道。 ??“虽然有些大人可能会失望,但我确实算的上离经叛道之人,说我不怀好意也好觊觎皇位也罢,我都认下了。” ??至于别的事情,等时日久了自然也会见分晓。 ??“……陆大人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陆大人和武宁侯的为人人品满朝上下都有目共睹,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起码在下官心里陆大人绝非那等人!” ??或许是陆澹说话的语气太过平淡,表情也太过寻常,对陆澹一贯印象很好的官员已经下意识的觉得陆澹在自黑了。 ??人数还不止一个两个,陆澹曾经在肃州做过的事情,从肃州回来之后又帮不少朝中官员解决了棘手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如今就显现出来了。 ??有武官更是大大咧咧的放话道:“事已至此,说别的都没用。确实没有比陆世子更合适的人了!”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话,陆澹都明说了他的底气来源于兵权在握和对京都皇宫的控制力了,有谁能拿出对等的实力出来,还有可能跟他争论争论。 ??终究曾经不少对陆澹印象不错的大臣,已经在第一时间改变了对陆澹的看法了。 ??品行出众才能出众的后起之秀,如今已经变成了可能心机深沉之辈了。 ??虽然陆澹那些话一说出口,所有人基本上都明白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但总还有些固执和坚持的人存在,虽然不至于对陆澹破口大骂,却也直接的表明了反对的态度。 ??对于这些提出反对意见的人,陆澹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理有据的反对大多是立场不同,考虑的角度不一样,他可以进行说服或者以后以行为来证明自己。 ??但最终这次朝会,陆澹并没有急着将这件事情完全的确定下来。 ??给其他人一个接受的时间,陆澹觉得也是必要的,况且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 ??比如对谢钧的处置,对皇上事情的处理,还有近些日子以来堆积的政务的处理,都需要先解决。 ??尤其是堆积的政务,能早一些解决就早一些解决的好,拖拉懒政只会造成朝野的不稳定。 ??“可陆大人……如今这般状况,我等要怎么处理那些事情呢?” ??陆澹轻车熟路的,将所有的事情按照他所了解到的一些官员的长项给安排下去,说道。 ??“前一阵子,因为玄鸟卫之事,众位大人已经有一段时间独立处理政事了不是吗?如今这样的情形又有什么差别,无论如何,总还有我兜底。”